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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愛的:與其凌空蹈虛,不如踏實笨拙——廣州禮儀公司
來源:飛天禮儀 | 發(fā)布時間:2014-10-27 | 瀏覽次數(shù):
在《親愛的》中,陳可辛作為一名普通話都說不大利索的香港導(dǎo)演,卻拍出了近年華語片中少有的泥土氣味,甚至在這過程中他還有效地調(diào)教了幾名通常善于浮皮潦草式表演的演員。比如趙薇,在影視劇中的表演能力始終與她的名氣地位不符,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扮丑(《少林足球》中的趙薇齙牙、小和尚形象也可以算是深入人心的一次),但卻是她最接近角色的一次突破性表演。
在兒童失蹤案漸漸成為社會難解之題時,一部以此為題材的電影,要做的是揭示這種殘酷,還是通過現(xiàn)實中的痛來激起人們的恨?我以為兩者都不算是高明,陳可辛巧妙地選擇了通過殘酷和荒謬的場景再現(xiàn),來反映一種悲劇的形成過程。他還將悲劇變成雙重模式展現(xiàn)在銀幕上,以此來深化悲劇的不可抗以及圍繞著悲劇行走的人類的弱小和無助。
黃渤和郝蕾飾演的年輕離異夫婦, 因孩子失蹤,踏上了艱難的尋子之路。在中國,尋子已經(jīng)不僅僅是簡單的失蹤孩子父母與拐騙兒童罪犯之間的較量,這里還有更多頗具中國特色的人和人之間的角逐、對抗和互助等等。
從城中村網(wǎng)吧老板變成專業(yè)尋子的男人,黃渤給這一角色注入了人性的力量。沒有一點偏執(zhí)和蠻力,也沒法在如此不可能完成的任務(wù)中堅持下來,更沒法在這過程中保持心態(tài)的平和和精神的不崩潰。尋子信息一旦發(fā)出,如果僅僅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,那還只能算是絕望的初級階段,尋子的父親還要面臨大量繁雜虛假欺騙信息,以此他不得不走上情愿被騙、一騙再騙的尋子之路。他在火車站與騙子斗智斗勇,最后逃跑跳入河水中,那種生的壓迫和死的誘惑瞬間撲面而來,這是導(dǎo)演強(qiáng)化悲劇力量時最有力的一次展示。
在《親愛的》這種家庭悲劇、親子之痛的電影中,不可回避的一點是對于“哭”的展示。一方面,得體地展示人物的哭是該類型片深化主題的必選動作;另一方面,編導(dǎo)對于“哭”的任何一次強(qiáng)調(diào)、攝像師對于“哭”的每一次特寫和刻畫,都會對觀眾形成一次考驗,沒有鋪墊的唐突之哭和過于頻密的哭都會形成審美疲勞。
雖然在《親愛的》中黃渤和趙薇的幾次哭,對影片形成了有效的煽動性,但到了張譯最后放棄尋子,獨自燈下悲傷流淚,多少已經(jīng)變成了狗尾續(xù)貂。也許問題不是出在張譯的演繹是否精彩上,而是這種過于緊張、密集的哭戲在節(jié)奏上已經(jīng)令觀眾沒了想法。
只能理解這是陳可辛在跳躍式地選擇了一條雙重悲劇線索的同時,又折中地以笨拙的方式,對這樣一個現(xiàn)實中活生生發(fā)生過的悲劇完成了描述和展示。
趙薇飾演的拐騙兒童的罪犯家屬,是失蹤兒童悲劇中的第二重悲劇。她丈夫在深圳打工,拐騙了黃渤夫婦的孩子回到老家,還在工地?fù)炝艘粋棄嬰。趙薇作為一個被告知生不出小家伙的媽媽,來撫育這兩個孩子。趙薇多年養(yǎng)育,讓這個被拐騙來的小孩已經(jīng)成為他們的家庭一員。隨著黃渤夫婦尋子成功,趙薇家庭已經(jīng)瀕于崩潰,丈夫死于肝癌,兩個孩子一個被證實系親生父母所失,按法律程序歸還親生父母,一個無法有效證明其來歷,被移交給了社會福利院。趙薇變成了瞬間失去兩個孩子的可憐母親,于是她要從老家來到深圳,完成她命中的尋子過程。
這種在故事中交叉進(jìn)而更換主人公的敘事策略,容易讓觀眾犯難:為什么作為主線的黃渤,會變成另一條主線的趙薇?這當(dāng)然悖反了傳統(tǒng)電影的敘事方式,但某種程度上,這樣一個再度尋子的線索,可能才是悲劇故事中真正打動編導(dǎo)的要旨。只是作為影像系統(tǒng)來說,這樣的展示會形成障礙,可能會成為編導(dǎo)吃力不討好的地方之一。
不管是電影的表現(xiàn)手法,還是展示的內(nèi)容,香港導(dǎo)演陳可辛都一反常態(tài)地用一種近似笨拙的方式來表達(dá),這種接地氣的方式不同于他在《甜蜜蜜》中的文藝,《投名狀》、《十月圍城》中的雄心壯志。華語電影與其在凌空蹈虛的氣氛中殺得頭破血流,卻又一次次不得要領(lǐng),不如像陳可辛這樣,用笨拙的方式來講講真正能首先打動自己的樸實故事。